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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X李熏然】同居三十题(4、7)

两段写了一篇楼诚的前世今生 所以调了一下顺序

地点巴黎 请忽视语言bug这个问题orz




楼诚be慎!!!

老规矩 日常 甜(此处可能需要划掉)

手机码字请不要在意格式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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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一方的起床气

凌远收到上级的通知要出国学习交流,地点巴黎,时间两周。凌远哀怨地看着李熏然说:“你说说你说说,学习交流这么屁大点儿事儿,还非得我这个院长去不可了?你知道巴黎那边怎么安排的吗,上午开俩小时不费脑子的会,下午解散自由活动,美其名曰自由交流。我就奇怪了我看起来像那种闲得可以腾出两个星期不用上班的人吗?”
李熏然靠在沙发上打报告,看着凌远有些好笑:“行了啊你,差不多得了,你还看不出来这是你们领导故意在给你放假吗?哦不止,还给你包机票包住宿,还有出差补贴,简直就是请你去度假的。这样的领导我还羡慕不来呢。”
“他问过我了吗?哦,他想让我去法国我就去法国,他想让我去死我还去死了不成?”
李熏然本意是想劝一劝的,却发现凌远这邪火有越烧越旺的趋势。他把腿上的电脑放到旁边,转过身来对着凌远,揶揄说:“你受什么刺激了?舍不得我啦?”
凌远翻了个不屑的白眼,撇了撇嘴,硬是没想出反驳的话来。
李熏然看在眼里,又伸手把电脑拿回来继续打报告,一边慢悠悠地说:“我呢,刚结了个案子,领导说给我一个星期,在家专心写报告……”李熏然余光瞥见翻着白眼的凌远听到此处立马转头向他看来,李熏然继续得意地说,“我吧,当时就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我为了这个案子前前后后跟了快半年,一个星期写报告太仓促了,好歹要两个星期才行。”
凌远挑眉:“你行啊,熏然。”
李熏然继续得瑟:“那是。我想既然领导安排我写两个星期报告,我再去申请一下出国手续,他应该是能批的。”

就这样,李熏然和凌远搭着同一班飞机降落在巴黎。一个是来自由学习交流的,另外一个是来自由……额……写报告的。
凌远这次的接待方巴黎医学院给他安排的是大学联盟在巴黎市区的公寓,位置极佳,挨着荣军院,过两条街就是塞纳河,还能看见铁塔的尖。这个街区的建筑都是传统的法兰西式,深蓝色的斜顶,浅黄色的墙上有花环和浆果的浮雕,有着帝国的庄严,也带着柔软的情怀。
“这学校可够污的……”李sir站在楼下感叹道。
“这个不是学校的……”负责接待凌远的中国学生解释道,“这栋楼好像是以前一个教授的个人资产,听说他没有子女,死后就把这栋楼捐给大学联盟了。”
“是这个人吗?”凌远指着大门旁边的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一排法语,然后中间写着L. MING。
接待的学生凑过去看了看,点头说对。
两人的公寓在这栋楼的顶楼,电梯是那种老式的铁栅栏的开门还要自己动手的,不过房子倒是很不错,客厅带卧室书房,家具已经换成了现代的样式,装修虽然简单不过东西倒是一应俱全。
李熏然转了一圈表示很满意,转身却看见凌远站在窗边出神。李熏然走过去看了看,却惊奇地发现:“诶!这里能看到铁塔啊!”
“是呀,这里离铁塔很近的,”学生说,“过了河就是卢浮宫,在走远点就是香街。你们需要向导或者有别的什么事的话就跟我联系吧,我先回学校上课了。”
李熏然送了学生回来看见凌远还在窗边发着呆,想着他是长途飞机累了又有时差,于是一边打开行李箱准备收拾一下,一边说:“你要不先去睡会儿吧。”
凌远按了按额头:“我怕晚上睡不着。”
李熏然是个行动派,他把凌远的睡衣挖出来,直接走过去把人从窗边拖去卧室,把睡衣放着凌远手上,再拉上窗帘:“我半个小时以后叫你。”

凌远虽然下午被李熏然强制拖去睡了半个小时,然而晚上和李熏然在餐厅吃饭的时候还是精神恹恹。
李熏然切着盘子里的鸭肉说:“再撑一撑,已经八点了,再过两个小时我就放你无忧无虑地去睡觉,开不开心?”说罢把一块切好的肉送进凌远盘子里,“尝尝,挺好吃的。”
凌远其实没什么胃口,吃进嘴里如同嚼蜡。他无奈地看着李熏然笑了笑,以示安慰。
“你以前出差也这种状态?”李熏然为了防止凌远真的拿着叉子睡着,一边吃一边跟他搭着话。
说道这个凌远更无奈了:“哪儿能啊,以前出差去美国的时候,下了飞机直接去手术室都没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巴黎就累得不行。”
“老了呗……”李熏然非常顺溜地吐槽,虽然嘴里塞着食物说得有些模糊,可还是被凌远刮了一眼,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是说你和巴黎八字犯冲。”
凌远觉得好笑,拿刀点了点李熏然,狡黠说:“我和巴黎犯冲,可我跟你合呀。”又见李熏然看着他的脸都忘了切肉,又问,“我脸上有东西?”
李熏然也跟着笑,低头重新专注在自己盘子里:“没什么,只是到巴黎这么久了,你终于有点像我认识的凌远了。我还挺想念的。”
凌远有些不解:“那我这一天都像谁?”
“不知道。”李熏然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凌远,“你说会不会是我们那个公寓不干净啊,说不定有什么女鬼看上你了之类的?”
“闭嘴。”凌远眉头跳了跳,清楚分明地在李熏然大大的眼睛里看到了“调戏”二字。
李熏然怎么可能在这里闭嘴呢?他继续说着:“你看啊凌远,你一个从来没有起床困难的人,今天下午我叫你的时候你睁开眼睛一个眼刀给我刮过来,磨蹭了半天才起来不说,起来了还给我甩脸色。我看你啊,一定是被附身了。”
凌远抬手按了按额角,眉头紧皱着,然后挥手找来服务员说:“我们已经吃好了,请把盘子收了,然后买单,谢谢。”
李熏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餐具还有盘子里还剩的一小片肉被撤走,再看看对面凌远一张小人得志的脸,吐出一句:“凌远!你这是什么起床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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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浏览过去的照片

吃完饭两人沿着河边散步回家,前面能看见铁塔在夜晚里的橙黄色的灯,初夏的巴黎夜晚凉风习习,清新舒爽。李熏然手揣在裤兜有些忘乎所以,仰着头微磕着眼,摇摇晃晃地打摆走得没规没矩。
凌远在李熏然侧后方半步的距离,看着李熏然的背影慢慢跟着,心里有些说不明白的东西压着。李熏然见前面没人,走着走着突然转了个身,对着凌远倒着走,脸上带着干净清爽的笑容,像初夏来临的巴黎。
凌远也笑了,提醒说:“你小心看路。”
李熏然满不在乎:“你帮我看着啊。”
“嗯,你后面有堵墙,别走了。”凌远面不改色道。
李熏然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会。
凌远突然看着铁塔的方向怔怔地站住了,因为前方那个夜幕里橙黄色的钢铁巨物,此刻突然周身闪烁起了白色的光点,像密集的雨点一样打在凌远的视网膜上。
李熏然也站住了,他没有急着回头看凌远看到了什么,因为他正专注地看着凌远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片一片的星星闪烁,美丽又绝望。
李熏然上前亲吻那双过于深情的眼睛,然后和凌远拥抱。铁塔洒下的星光落在他们身上,像雪一样让他们看到白头。
“……我下午做了一个梦。”凌远开口有些干涩,“我好像梦见了我们,又好像不是我们,走在同样的河边,眼前是一样的铁塔。那是下雪的冬天,我们踩着雪聊着关于新中国的理想。我走在前面,你走在我侧后方半步的位置。我叫你'阿诚',你叫我'大哥'。那是一幅很幸福的画面——就像我们现在一样,可是我却觉得很悲伤,它好像就只是一个人记忆里珍藏的片段似的,那个人每次想起这个片段,就感叹故人已去往事不再,越幸福的回忆,就是越锋利的刀子。”
李熏然抱着凌远沉默半晌,说:“可我不怕,凌远,难道我们要为了未来一份'可能'发生的失去而放弃当下的幸福吗?”李熏然的声音里带着坚定的力量,“退一万步说,就算有天这些幸福真的变成了刀子扎向我,我也甘之如饴。”
凌远这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思绪一下子找到了症结并被解开,他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掰过李熏然的双肩,一本正经地说:“李熏然同志,我觉得你这次说的对。”

在巴黎的日子,凌远每晚都会陷入“阿诚”和“大哥”的故事里,每天早上起床气依旧。倒是李熏然因为时差的关系获得了完美的生物钟,他每天准时在凌远闹钟响起之前醒来,看着凌远不耐烦地按掉两次闹钟以后叫他起来去开会。两人的角色跟在家里时完全调换。
奇怪的是,他们俩趁周末去巴塞罗那玩的时候,凌远的梦和起床气都没了,一回到巴黎又照旧。
“看来你真的不适合巴黎。”李熏然摇摇头。
凌远扶着额头叹气:“你说这大哥和阿诚到底是谁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干嘛老缠着我?”
李熏然耸肩,却还是说:“明天你去开会的时候我去学校资料室查查吧。”
李熏然好歹也是刑警出身,学校资料室虽然东西杂乱繁多,不过问清楚了凌远梦里的细节,李熏然在资料室里熬了两天,终于还是有了发现。
“你发现了什么?”凌远问。
李熏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凌远,撇嘴说:“我发现你大概会中年发福。”
“呸!”凌远瞪了一眼。
李熏然立马从身后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凌远:“你自己看!”
凌远眼前出现一张近五十人的黑白集体合照,相片有些年月,都已经发黄了,抬头写着:1960年巴黎大学联盟教授合影。
“看这里。”李熏然主动给看得眼晕的凌院长指了指相片里的一个人,凌远仔细看了看,然后惊讶地说:“没错,这就是那个'大哥'。”
“是跟你长得挺像的,就是胖了些。”李熏然评价。
“然后呢?这个人是干嘛的?”
“这个人啊,不是医学院的,所以让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张大合照。”李熏然说,“他其实是索邦大学经济系的教授,还是一个中国人,来自上海。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他的名字叫MING Lou。”
凌远想了想:“怎么这么耳熟呢……”
“我们都见过的,L. MING,我们那栋楼……”
凌远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被附身了……快,小阿诚,大哥要找的人肯定是你!你快回去跟他叙叙旧!让他别来找我了!”
李熏然免费赠送白眼一对,没管凌远,继续往下说:“别提了,阿诚这个人我还真一点儿也没查到。这个明教授在巴黎一直都是独居,也没有亲戚朋友,要找这个阿诚,恐怕还得回上海查。”
凌远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李熏然,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李熏然看着凌远,“我不像你,能看到明教授的故事、感受到他的心境,阿诚对我而言只是个名字而已,尽管你一直说我们长得一样,可我对阿诚是什么人并没有执念,我不会为了你跑去上海查他的,放心。”
凌远点点头:“这个事情虽然很荒谬,可是他们有他们的故事,我们有我们的爱情,这两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没错,”李熏然正经道,“毕竟你工作这么忙,是不太可能中年发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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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写长了就容易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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