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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李/诚楼】Paris and Nevers 00-01

Paris and Nevers 

 
 巴黎和内韦尔 
 
 

00. 

 凌远:“我的血液里,一半是懦弱疯狂,一半是自私凉薄。这样的一个人,是真的不配拥有一份爱情的。” 
 李熏然:“那个人的名字被刻在我身上,变成一道永远也好不了的疤,随时提醒着我,Hell will always follow…(地狱永远跟着你)” 
—— 在伤口上开出一朵花 
 

明诚:“是的,即使死去、即使化为白骨,我仍然想要活着,想与你一起活下去、长久地活在这个世间。”
明楼:“爱这个字一旦说出口,我的手里将一无所有——没有国、没有家、没有你,只有活在无意义的时间里的我的肉身,不似活着,不能死去。”
——没有选择的选择
 
魏尔伦:“Chère, pourpeu que tu ne bouges, renaissent tous mes désespoirs. Fors de vous,hélas !(亲爱的,你若一动,我又将陷入绝域。没有你的世界,就像是一声叹息!)”
兰波:“Elle est retrouvée. Quoi?—L’éternité. C’est la mer allée avec lesoleil !(找到了。什么?——永恒。那是太阳与大海交相辉映!)”
——认真的花心与随意的专一
 
萨冈:“Ce siège s'estavéré fou, inhumain, et pourri. Vous étiez, être resté, intelligent, tender etincorruptible. (这个世纪疯狂,没人性,腐败。您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杜拉斯:“Hiroshima,c’est ton nom./ Ton nom à toi est Nevers. Nevers en France.(广岛,这是你的名字。/而你的名字是内韦尔,法国的内韦尔。)”
——矛盾和冲突
 

01. 伤口篇(上)
 
所有爱情都是可悲的,可尽管可悲,仍然是我们所知道的最美好的事情。”


“你被停职了?!”韦天舒推开凌远办公室门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凭什么!”
凌远正收拾东西呢,指了指门说:“把门带上。”然后停下手里的事情往沙发里一坐,招呼韦三牛也过来,“也不算停职吧,就是被发配出去学习学习,过段时间风头过了我再回来。”
韦三牛还是愤愤不平:“不是,管你什么事儿啊!你是食人魔吗?你是恐怖分子吗?你是警察吗?你是保安吗?你跟这事儿有半毛钱关系吗就这样被停职了?”
“我是院长,”凌远说道,“这个医院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有责任。”
韦三牛翻了个白眼:“是是是,您是院长,全天下的破事儿您都有责任。我说凌远你怎么还没被累死啊!”
“嘿,能不能指望我点儿好的?”凌远瞪眼,手点着韦天舒,“我可跟你说啊,我走了这段时间,别成天给人家金院长惹麻烦,好好帮李睿打理打理外科的事情,还有……念出,你也多关照一些……”
“行了行了,”韦天舒听不下去了,“你们俩已经离婚了,你也别念着人家了。别的我不敢说,好歹你、我、念出、少白四个人从大学死党一路走到今天,就算念出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了,我们也会陪着她的,你别操心了。”
凌远点点头,也不知在看着什么地方:“也怪我太惯了,她啊,家里什么东西放在哪儿都不知道,不会做饭也就算了,连泡面都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凌远说着说着突然鼻子酸了,赶紧皱了皱鼻子眨眨眼,换了个话题,“李熏然呢?情况怎么样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三枪全部避开要害,已经从特护病房转出来了。”韦天舒说,“不过你都被停职了还关心这个干嘛,有我和李睿在你放一百个心。”
凌远很显然屏蔽掉了韦三牛的后半句话:“我觉得吧,李熏然的治疗可能心理干预还得跟上才行。”
“你怀疑他有心理创伤?”
凌远点头:“设身处地地想想,任何人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以后,都难免会有心理阴影。”
“行吧,我会跟心理科那边交换一下的。”
凌远想了想,起身说:“走吧,反正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不是被停职了吗?”韦三牛无语,“你准备在医院磨蹭多久,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我倒是想走,可我也得有签证啊。”凌远一脸无辜。
“等会儿,签证?你难道不是被发配去小乡村吗?”
凌院长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我去巴黎学习。”
“……你大爷的。”韦三牛一脸愤恨,“我还以为你是被发配边疆才来安慰你的,结果你是抛弃我们去投靠资本主义!说,怎么回事儿!”
“边走边说。”凌远拉开门推着韦三牛出去,“你知道我们国家安全事故等级划分吗?李熏然这个事儿,死了四个人,重伤六个,算是较大事故,上面问责下来,我这个院长肯定是跑不了的。”
韦三牛撇了撇嘴,没接话。
“不过郁局也说了,停职调查只是走个程序,毕竟这个事情是突发事件,也不涉及我们医院违规什么的。郁局让我放宽心,权当放个大假。”
“那我下次请假您能顺便批一张巴黎往返的机票吗?”
“胡闹。郁局让我去巴黎主要是去学习一下法国的医疗体系的。”凌远一边往心理科走,一边跟韦天舒解释,“美国的体制和我们相去甚远,我们可以选择性地学习,不过主体是抄不过来的。可是法国的体系不一样,法国是福利国家,医保体系覆盖率高,报销率高。虽然以我们现在的国情要达到法国那样的水平还有相当的困难,不过也不失为一个值得努力的目标——人人医保。”
韦三牛一知半解的眨了眨眼:“虽然听不太明白,不过您要是高升了别忘了给我们一条大腿抱一抱。”
凌远无语:“敢情我刚才是在对牛弹琴吗?韦三牛你身为一个医生,除了技术上的东西你是不是还是应该知道一点自己体系里的东西?”
“这不是还有你嘛。”韦三牛赔笑,“我们什么都知道了,怎么能体现您的英明神武呢?”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倒是试试。”韦三牛表示没在怕的,“不过凌远,你出去一阵子也好,最近你遇上的糟心事儿也是够多的,出去散散心也好。巴黎啊,多浪漫啊,指不定就遇上了新的爱情呢?”
“滚滚滚!”
 
第一医院除了有凌远院长亲自带领的肝胆外科团队全国顶尖,还有海归教授薄靳言带领的心理科牛逼哄哄。
于是凌远带着韦天舒敲开薄靳言的办公室,薄靳言抬头瞥了一眼凌远:“你不是被停职了吗,怎么还没走?”
凌远觉着自己怎么去哪儿都被人催着走,心里很塞:“走走走!把这个事情安排好我就走!”
薄靳言放下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李熏然的事情吧?”
“你有什么想法?”凌远在薄靳言对面坐下。

“食人魔的受害者,做个课题应该很有意思……”

“谁问你这个了。”凌远打断。

“……可惜只有一个案例,”薄靳言自顾自地继续说,“要是再多两个就好了。”

凌远无语:“拉倒吧,就这一个我都差点把院长这个位置搭进去了……”

“好吧,李熏然,说说你们知道些什么?”薄靳言言归正传。

“警察,调查案子的时候被食人魔谢晗抓住了,被虐待了两个星期逃了出来,在咱们医院住院的时候又被谢晗催眠了,拿枪干掉了他两个同僚然后自残,又干掉了两个谢晗的人,现在刚从特护病房转出来。”韦三牛一五一十回答。 
“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薄靳言扶额,“他被催眠是逃走前还是逃走后?谢晗为什么没杀他?谢晗想在他身上宣泄的是什么?暴力?性?情感?” 
韦三牛看着凌远,凌远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人还没醒……”语音刚落又忽然醒悟,人没醒难道自己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凌远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想……我知道他身上的每一条伤口,我知道它们每一个是怎么造成的,我知道谢晗……对这具身体做过什么……” 
薄靳言手放在桌上身体前倾,显然有了兴趣:“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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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内容可能会造成不适,请谨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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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李熏然脊椎两边有两条于脊椎平行的刀口,附近的肉被……切掉了。”

薄靳言:“听说人脊椎附近的肉是最嫩的,这个食人魔还挺会吃。”
韦三牛:“……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有点想吐吗?”
——通风扇叶匀速旋转着,把光与影投影到李熏然的脸上和身体上。他此时被双手的铁链拉着微微向前倾倒,而他背后站着的人正一手拿着刀一手托着洁白的盘子,看着李熏然的眼神既欣喜又温柔。然后他拿着手里的刀从李熏然脖颈处开始,沿着脊椎的凸起一点一点往下走,然后停在脊椎左侧肋骨第三四节的地方。李熏然始终闭着眼睛仿佛未觉。谢晗翻动了一下银刀,渐渐有疯狂的渴望从他眼神的裂缝里渗出:“我总爱从这里下口,你知道为什么吗?——这里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我才不要把最好的东西留在最后……”刀刃往下划开皮肉,粘稠的血液慢了一拍才慢慢流下来。谢晗顺着肌肉的纹理割下薄薄的一片肉放在白盘子中央,在李熏然忍耐的鼻音中,就像是巴赫的管风琴配乐一样。“你想尝尝吗,你的肉的味道?”谢晗端着盘子晃到李熏然面前,“不过下次吧,第一口是我的,不能给你,宝贝儿。”


凌远:“他的肠道内壁有裂口和出血。”

薄靳言:“性侵?”
凌远:“不,没有第二个人的DNA,应该只是被锐利的物品划破的。”
——你没有穿衣服的权利。这是谢晗定的规矩。当然就算李熏然不听也没有用,毕竟他整日被拷着,小到吃喝拉撒,大到生死,统统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吃不喝?谢晗会直接把流质食物用针管打进李熏然胃里。谢晗还对“干净”有着不可动摇的执着。李熏然是他每日的食物,必须保持干净,从里到外。于是李熏然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灌肠。谢晗从不用自己的手,只是借用各种工具进行,因为觉得“脏”。有时也会用银质刀叉,划伤了也不管,放任伤口在那儿,只是觉得“脏”。“你很美味,吃一口就让我难忘。我想把你吃光,生吃里脊,红烧四肢,爆炒内脏,再把手指和脚趾留着卤好下酒。所以你要干干净净的……干干净净的。”
 

凌远:“左侧耻骨附近有个文身,彭罗斯三角,中间是个‘晗’字。”
薄靳言:“给自己的猎物打上标记,张示所有权。幼稚。”
凌远:“我还怀疑李熏然第一次血检的异常指标,是某种催情剂导致的。”
——彭罗斯三角,三维空间里不存在的三角形。谢晗的密室墙上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三角形,大的小的,手绘的打印的。李熏然成日看着那些无休无止又毫无逻辑毫无出路的三角形,直到某一天被谢晗喷了一种吸入式的东西,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起了变化。谢晗从满墙的彭罗斯三角中挑了一个,描在半透明的文身纸上,然后印在李熏然的耻骨。“你要……做什么?”对身体的失控而增加了恐惧,谢晗看在眼里,这个倔强的小警察会像这样一点一点崩溃,多好玩。“我要……”谢晗贴着李熏然的耳朵,轻得只剩气音,“把你变成我的。”文身针的线被恶趣味地缠绕在失控的部位,跟着谢晗的手被时不时地扯动。针头高速震动传来的机械声,刺进肉体的感觉,疼、痒、麻……都不是,是情欲的攀升和挣扎。李熏然可以坦然接受一切痛苦的折磨,唯独不要欲望、不要快感。痛苦就是彻底的痛苦,恨就要彻底的恨,一旦跟情欲扯上关系,就是走向彻底的毁灭……
 

 


 

#好了我答应你们凌李会HE#

#薄大神只是打个酱油顺便cos神助攻我懒得去找别的心理专家的角色了#

#啊……我好像又写到吃上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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